大凡到过法国的人都知道法国人的热情好客。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更有深刻的体会。
在巴黎,如果是问路或是寻求其他帮助,他们总是热情相助。有一次,我们的一个刚来巴黎的厨师下班回住所时,途中迷了路,几个热心的法国小伙子硬是陪着他,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到地方,令他大为感动。有一次,我去邮局寄东西,邮费还差两欧元,正在为难之际,一个法国小伙子走过来,把两个欧元递过去,替我付了款,我来不及问他的名字,他就说了一声再见,扬长而去,使我感到很不好意思。
在大学比较集中的巴黎第十四区和十五区,通常有外国留学生之家。外国留学生之家实际上是社区或是当地的慈善机构为帮助新来的外国留学生适应法国社会而组织的与法国人聚会的场所,参加聚会的大都是法国退休的老人。他们与外国留学生聊天,交流文化习俗,帮助留学生练口语,协助他们解决生活中的困难。聊天中间,间或还会提供饮料小吃。外国学生都喜欢到这里来。混熟了,热情地邀请你去他家做客是常见的事情。通过这种方式,外国学生就会很快地融入当地的社会。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巴黎人都有这样的热情,我们也遇到冷面相对的法国人,当然这属于极少数。冷面人一是极少数的法国高贵的绅士,这些人身着讲究,态度傲慢,脸若冰霜,你要是问他路,他会爱理不理或者所答非所问。这些人大都是仇外的右派人士。二是一些心情不好的失业者或失意者,这些人受到社会的打击,表情死板痴呆,衣着不整,有脾气正没处发泄。有一次,在地铁里坐车,我问一个法国人,下一站是什么地方?他没好气地说:“下一站,北京站到了。”显然是问路问错人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法国人的热情都出于好心。有些人表面很热情,实际上是打你的主意。巴黎十八区是红灯区,是性商店集中,妓女和小偷经常出没的地方,就连警察对他们都头疼。这里大街两旁,一个接一个的“娱乐场所”都拉着帘子,他们热情地向你打招呼,你不愿意看,他们硬拉你进去。进门费两欧元,进去后二次收钱,而且是看人收钱。看你是第一次来巴黎,是个老土,就会狠狠地宰你一下,建议旅游者最好不要到这些地方去。
热情的法国人和冷面的法国人实际上是法国社会的两个方面。如果到西方国家只看到人家繁华的一方面,对阴暗的一面丧失了警惕,当心会出问题和受骗上当。(蔺昭仁)